山里下了三个月的雨。
我送过去的第九个女人,昨天在泥石流中失踪了。
她本该在我安排的时间逃走。
但山里的路,总是比人心还要难测。
我是个人贩子,也是个救人的人。
1
我在雨季里成了人贩子。
这不是我的选择，但我亲手把一个昏迷的姑娘推进了后备箱。
那一刻，我的手在发抖，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
我叫陈默，三个月前还只是个普通的网约车司机。
现在，我在暴雨中开车，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
后备箱里装着我的第一单"货物"，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绰号叫"老杨"的男人。
他右脸上有一道刀疤，在闪电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
"记住，这是你唯一的选择。"老杨点燃一支烟，"你已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要么跟我们干，要么——"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死死盯着前方的路面，雨刷器疯狂摆动也无法扫清视线中的雨帘。
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我只是正常接了一单夜间订单，却目睹了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小区门口强行把一个女孩塞进面包车的全过程。
我当时吓傻了，连掉头逃跑都忘记。
等我反应过来要报警的时候，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往左拐，"老杨突然说，"记住这条路，以后你要经常跑。"
我打着方向盘，车轮卷起的泥水在雨夜中飞溅。
这是一条土路，两边是高大的杉树，枝叶在风雨中摇曳，像无数只朝我伸来的手。
后备箱里传来一声闷响，那个女孩可能醒了。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别紧张，"老杨笑了，"药效起码还有两个小时。等到了地方，自然有人接手。你只要负责开车就行。"
我的手心全是汗。
要是被人知道我在做这种事，我这辈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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