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创造了“灵媒综合征”这个病名,并因此成为哈佛最年轻的客座教授。
十年前,我亲手把未婚妻送进精神病院,因为她说自己能看见死人。
昨天,我的第一百个病人治愈出院。
今天,我收到了一份档案,里面躺着我自己的诊断报告,还带着精神病院的红色印章。
主治医师意见那一栏赫然写着:病人顾衍然,终止治疗。
日期是十年前,签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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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监控视频定格在赵明跳楼前的画面。
他是我最优秀的学生,博士毕业论文就是用我的理论治愈了六个重症患者。但三个小时前,他在住院部楼顶留下一句"对不起",纵身跃下。
茉莉香水的味道突然浮现。十年了,这个味道我再熟悉不过。
"不看看我吗,顾教授?"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的手指僵在键盘上。
我转身,她还穿着那条白裙子,站在窗前。月光穿过她的身影。窗外的樱花开得正盛,就像十年前我给她注射镇定剂的那个晚上。
"苏悠。"我站起来,喉咙发紧,"你不是已经......"
"死了?"她笑了,"你开的诊断书上不是写着治愈出院吗?"
口袋里的镇定剂被我捏得粉碎。她轻轻摇头:"这次药物可救不了我,也救不了你的病人。"
监控屏幕突然闪烁,画面开始倒带。赵明跳楼前的最后画面:她就站在他身后。
他跳下去前说:“教授,原来我们都错了。"
监控屏幕熄灭。她走近了,脸上带着笑意——我熟悉的,顽皮又带着探究的笑意:
"顾衍然,你的右手抽屉里,是不是还留着我的照片和病历?"
我猛地抽开抽屉——空的。
她站到我面前,苍白的手指轻轻按在我胸口:"十年前那晚,你给我注射那东西的时候,我的心跳也是这样,跳得飞快——"
她的手指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