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成为大业穆氏的太子妃,我享尽夫君荣宠,朝野艳羡。
可只有我知,大婚之夜夫君醉酒,口中念着他小青梅的名。
而后他与他的青梅害我,将我贬为侧妃,并言:“从前待你种种,不过是将你当成她,而你所得掺不了假,该感恩戴德。”
我强颜撑笑,顺意点头。
世人更不知,我心悦之人,始终只有他的六弟。
然而后者并不喜我,却对我伸出援手:“与他和离,我带你走。”
我这次真心实意的笑道:“好。”
反手将他们通通当成垫脚石,拥立儿子做了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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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后殿外跪了一夜后,翌日一早,我又转移到了紫宸殿。
紫宸殿专用以接待诸国来使,是以,此间白日里人来人往。
比之另一爿,穆子御与华姁大婚之景惶不多让。
每一位路过之人,无一不对我投来异样眼光,不乏偶有当面与同伴交头接耳,对我指指点点者。
说来说去还是那些:昨日还是太子妃的我,表面看着温良无害,实际背地里却妒心大发,下手暗害好友;
华姁濒死前念着旧情,基于不忍让好友误会,才迟迟不愿将手中传信松开,是其侍女实看不下去,才擅作主张替主子送信给穆子御。
穆子御羞愤欲死,亲自登府,替爱妻致歉,诚意可嘉。
在这个弥天大谎里,无人得知我实受冤枉。
前几夜华姁来找我哭诉,说她不愿嫁给一介粗蛮武夫,眼下被父亲看得紧,好不容易来到宫中,让我替她想想办法。
婚事迫近,华姁又是自我嫁来王宫三载,处处给予我照顾的唯一知心好友。
我自然未推诿,遂给了她一瓶假病药。
那药每日服用一匙,撑到两月后大婚前夕时见效,会显一时面容惨白,瘫痪濒死状。
过后停用,三五日即可恢复。
如此一来,那位将军定然望而止步,自行撤婚,二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