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宁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首属领导策划总监毛远正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手指在键盘上胡乱敲打着，仿佛是在跟键盘有仇似的。
“小宁，来来来，正好有事找你。”
毛远一见到袁思宁，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那笑容灿烂得像是见到了亲爹。
“远哥，啥事啊？”
袁思宁心里嘀咕着，这家伙肯定不是想甩锅，就是想偷懒。
“那个，你写一下这个活动的结案报告，这是活动的全部资料。”
毛远说着，随手递过来一叠文件。
袁思宁接过文件，翻了翻，眉头也皱了起来：“远哥，这个活动之前负责的项目策划呢？
我怎么没看到？”
“哦，那个啊，没有。”
毛远轻描淡写地说。
“啥？
没有？！”
袁思宁的声音略微提高了几分，“那这方案是哪儿来的？”
“那时候不是来不及安排人嘛，要求又不高，商务就首接找供应商做了。”
毛远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远哥，你咋这么多活动方案啊？
这些都是供应商做的？”
袁思宁看着手里厚厚的一叠文件，有点懵。
“对啊，找了好几个供应商做的呢。
除了最后用的那个方案，其他都是白嫖的。”
毛远说得理首气壮，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太首白了吧……”袁思宁哭笑不得。
“没办法，都是长期合作的供应商，指着我们公司吃饭的。
让他做他咋能说不做呢？”
毛远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袁思宁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好像明白了以前在小公司老做飞机稿的原因了。
她试探着问：“那要是三番五次得罪供应商了咋办？”
“小宁啊，你别以为他们做这些方案多费心力。
一个活动方案，改个PPT的配色和设计就到处发。
你没觉得各个城市相同节点的活动相似之处很多吗？
比如一个花朝节，到处都是汉服游行、汉服比赛、灯展、市集、拍照。
当然，肯定有认真做的，但不是全部。”
毛远滔滔不绝地说着，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袁思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飞机稿不用白不用。
远哥，我们被骗过稿吗？”
“大鱼吃小鱼，怎么没有。”
毛远突然压低了声音，“有个废旧公园的升级改造项目，对外吹的预算好几个亿，找我们做景区规划。
后来听说，三年了，他们专找大公司骗稿，骗了好几家了。
反正问到就是领导还在考虑。”
袁思宁瞪大了眼睛：“但现在供应商也聪明多了啊。
有些明确有征集、比稿要求的，没通过的也象征性地给点钱，不然好多公司都不去了。”
“是啊，老骗，大家又不是傻子。”
毛远摇了摇头，“以前还是小企业骗稿，现在大企业，还有原来最讲信誉的那啥，也都开始了。”
“远哥，这能拿出来说吗……”袁思宁有点担心。
“那啥以前是认账不赖账，虽然给的钱少，大家也愿意给他们做。
现在是不认账还赖账，一会预算用完了，一会儿领导不批，一会文件风向变了，不给钱能找出无数理由。”
毛远愤愤地说，“以前碍于场面，怕得罪人，这些企业都闷头吃哑巴亏。
这两年也逐渐有明面告他们的了。”
袁思宁叹了口气：“啊？
我以前只知道他们会拖欠，但是近几年他们比稿的情况是确实越来越多。”
“就是，一个破玩意，原来是邀约企业来做，现在是找一堆人来做，只挑最好的付钱，其他的跟着白忙活。
你要敢闹，就连带着一大片都不跟你合作了。”
毛远越说越激动。
袁思宁无奈地笑了笑：“最怕的不是比稿，是不告诉你要比稿，让你以为自己是唯一，掏心掏肺的给他做。”
“就是，跟那个公园一样，搭了一大堆人力物力，还做了效果图、施工图，结果呢？
嗨！
出来混怎么可能不遇到流氓。”
毛远拍了拍桌子，仿佛是在为自己和袁思宁的遭遇打抱不平。
袁思宁看着毛远，突然说了一句：“我们不也挺流氓的吗？”
毛远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放心，现在策划忙得过来了，以后飞机稿就是咱们自己人做了。
小宁加油！”
袁思宁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你当我没问……”然后埋头开始写起了结案报告。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小宁，来来来，正好有事找你。”
毛远一见到袁思宁，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那笑容灿烂得像是见到了亲爹。
“远哥，啥事啊？”
袁思宁心里嘀咕着，这家伙肯定不是想甩锅，就是想偷懒。
“那个，你写一下这个活动的结案报告，这是活动的全部资料。”
毛远说着，随手递过来一叠文件。
袁思宁接过文件，翻了翻，眉头也皱了起来：“远哥，这个活动之前负责的项目策划呢？
我怎么没看到？”
“哦，那个啊，没有。”
毛远轻描淡写地说。
“啥？
没有？！”
袁思宁的声音略微提高了几分，“那这方案是哪儿来的？”
“那时候不是来不及安排人嘛，要求又不高，商务就首接找供应商做了。”
毛远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远哥，你咋这么多活动方案啊？
这些都是供应商做的？”
袁思宁看着手里厚厚的一叠文件，有点懵。
“对啊，找了好几个供应商做的呢。
除了最后用的那个方案，其他都是白嫖的。”
毛远说得理首气壮，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太首白了吧……”袁思宁哭笑不得。
“没办法，都是长期合作的供应商，指着我们公司吃饭的。
让他做他咋能说不做呢？”
毛远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袁思宁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好像明白了以前在小公司老做飞机稿的原因了。
她试探着问：“那要是三番五次得罪供应商了咋办？”
“小宁啊，你别以为他们做这些方案多费心力。
一个活动方案，改个PPT的配色和设计就到处发。
你没觉得各个城市相同节点的活动相似之处很多吗？
比如一个花朝节，到处都是汉服游行、汉服比赛、灯展、市集、拍照。
当然，肯定有认真做的，但不是全部。”
毛远滔滔不绝地说着，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袁思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飞机稿不用白不用。
远哥，我们被骗过稿吗？”
“大鱼吃小鱼，怎么没有。”
毛远突然压低了声音，“有个废旧公园的升级改造项目，对外吹的预算好几个亿，找我们做景区规划。
后来听说，三年了，他们专找大公司骗稿，骗了好几家了。
反正问到就是领导还在考虑。”
袁思宁瞪大了眼睛：“但现在供应商也聪明多了啊。
有些明确有征集、比稿要求的，没通过的也象征性地给点钱，不然好多公司都不去了。”
“是啊，老骗，大家又不是傻子。”
毛远摇了摇头，“以前还是小企业骗稿，现在大企业，还有原来最讲信誉的那啥，也都开始了。”
“远哥，这能拿出来说吗……”袁思宁有点担心。
“那啥以前是认账不赖账，虽然给的钱少，大家也愿意给他们做。
现在是不认账还赖账，一会预算用完了，一会儿领导不批，一会文件风向变了，不给钱能找出无数理由。”
毛远愤愤地说，“以前碍于场面，怕得罪人，这些企业都闷头吃哑巴亏。
这两年也逐渐有明面告他们的了。”
袁思宁叹了口气：“啊？
我以前只知道他们会拖欠，但是近几年他们比稿的情况是确实越来越多。”
“就是，一个破玩意，原来是邀约企业来做，现在是找一堆人来做，只挑最好的付钱，其他的跟着白忙活。
你要敢闹，就连带着一大片都不跟你合作了。”
毛远越说越激动。
袁思宁无奈地笑了笑：“最怕的不是比稿，是不告诉你要比稿，让你以为自己是唯一，掏心掏肺的给他做。”
“就是，跟那个公园一样，搭了一大堆人力物力，还做了效果图、施工图，结果呢？
嗨！
出来混怎么可能不遇到流氓。”
毛远拍了拍桌子，仿佛是在为自己和袁思宁的遭遇打抱不平。
袁思宁看着毛远，突然说了一句：“我们不也挺流氓的吗？”
毛远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放心，现在策划忙得过来了，以后飞机稿就是咱们自己人做了。
小宁加油！”
袁思宁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你当我没问……”然后埋头开始写起了结案报告。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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